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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:头七 类型:悬疑惊悚 作者:马南山 角色:城隍爷陈世祖 简介:我爷爷说,吊死的人最后看到谁,就会找谁索命 我十二岁那年,村里请戏班唱鬼戏,我去戏班玩耍,却没想到我身后的房梁上,吊着戏班的台柱子 书评专区 武侠巅峰之上:第一章就把我毒哭了 兔子必须死:或许是因为现在轻松流当道,所以作者想尝试一下轻松风格?但是读了之后,感觉一股猥琐气息扑面而来。 欢喜债:晋江女频,古风言情,完本。女勾男,九个场...

小说:头七 类型:悬疑惊悚 作者:马南山 角色:城隍爷陈世祖 简介:我爷爷说,吊死的人最后看到谁,就会找谁索命
我十二岁那年,村里请戏班唱鬼戏,我去戏班玩耍,却没想到我身后的房梁上,吊着戏班的台柱子

书评专区

武侠巅峰之上:第一章就把我毒哭了 兔子必须死:或许是因为现在轻松流当道,所以作者想尝试一下轻松风格?但是读了之后,感觉一股猥琐气息扑面而来。 欢喜债:晋江女频,古风言情,完本。女勾男,九个场景角色扮演,各种**一言不合就掉节操,简直棒极了 头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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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催命大寿


爷爷把我的六指剁了。

看我失血过多,小脸苍白,我娘立刻疯了,呜呜叫唤着要找爷爷拼命,可爷爷却优哉游哉的回来,坦白这一切都是他做的,并告诉我娘:“月红啊,你也别怪俺,村里人不知道你四叔回来的事,你总不该忘吧?老四一直惦记这个孩子,要不是俺磕头求他,他早就找回来了,他不是人,咱们瞧不见的东西他能瞧见,说实在的,家里都是娃娃的长辈,哪怕他来讨债,俺们当伢(爷爷)当爹的大不了把命给他。。。”

我二叔急忙道:“那俺咋办呢?俺又不是他爹。”

“滚一边去,谁管求你。”爷爷一巴掌把他扇出去,继续说道:“可老四不甘心,怎么办?俺只能剁他一根指头埋进老四坟头,老四才以为他死了,这事就这么过去,以后咱家人好好过日子,来来来,还没给娃取名呢,咱们一家子合计合计,取个啥名好呢?”

说是一家子合计,可爷爷拍板决定:“就叫初一吧,小名也不叫狗蛋了,改成十五,月红初一生他,十五才生下来,这名字有寓意,以后咱家再有娃就叫初二,这么往下排,你们弟兄俩加把劲,给俺生一个月出来。”

本来我爹给取的名是陈城道,为了感谢城隍爷和何道长。

既然爷爷定了陈初一也没人跟他计较,反正打定主意再不让他碰我,而之后的日子再无波澜,爹娘对爷爷放松了戒备,他也没有再折腾我。

可我四岁那年,二叔娶媳妇,家里收拾房子时,我爹在厨房找到一个小人,就在灶台正上方,碎布缝得,手艺很好,手脚和五官都有,只是看上去有些瘆得慌,而小人常年遭受烟熏火燎,沾满油污,却可以看清小人肚子上写着几个字:“陈初一,辛酉年一月初一。”

小人背后扎了七根针,我爹摸到小人肚子里硬邦邦的,黑着脸拆开,找到一截短短的指骨。

爷爷说我的指骨被他埋进坟头,却又出现在小人肚子里,不管扎小人有没有用处,反正爷爷对我的恨意是没跑了。

当时爷爷不在家,我爹和奶奶说了,一家人冷着脸等他回来。

不知道去哪浪了一圈,回到家时,爷爷满脸微笑,可他看到我奶,我爹,我娘,我二叔,全都阴沉着脸,桌上还摆着个小人,爷爷立刻收了笑容,往墙角一顿,抽起烟锅子,以不变应万变。

我爹指着小人,质问他:“爹,你这是啥意思?你要不喜欢初一,俺们带他走还不行么?用得着这样搞你亲孙子?”

七嘴八舌将爷爷数落一顿,爷爷几次张口都被骂了回去。

最后他气急败坏,一把抓过小人说:“俺就是骗你们了,怎么着吧!俺还不是为你们好?初一是个讨债鬼,光讨俺的债?你们一个都跑不了,俺剁他一根指头再吊到灶台上,这就把他封住了,这几年俺对他怎么样,你们瞧不见么?俺背上骂名为你们讨活路,到头来是个众叛亲离的下场,你们这是要逼死俺呐,俺死给你们看。”

抽出腰带进了厨房,仿佛要上吊的样子,可谁也没拦他,随后厨房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,等爷爷再出来,他说:“俺把小人吊回去了,丑话说在前头,谁敢把小人弄下来,俺一铁锹拍死他,月红,听见没有?”

一家子论个远近亲疏,爷爷和我娘最远,对她也最客气,点我娘的名说狠话,就是表明态度,这次要动真格的。

刚回家,一口水都没喝,爷爷又气呼呼的走了,奶奶叹息一声,劝我娘说:“别跟这死老头一般见识,老四死了之后他就变得疯疯癫癫,小人就在梁上吊着吧,初一要真是何道长送来的讨债鬼,早晚收拾这个死老头!”

于是那小人就吊着了,直到被彻底熏黑,藏在一片黑墙之中,瞪圆了眼都看不见,久而久之,也就没人记得。

二叔讨了媳妇,翅膀渐渐硬起来,耐不住爷爷总训他,没几年就分家出去过。

其实也不怪爷爷说他,二叔没个正经,整日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偷鸡摸狗,但我自记事开始就特别崇拜他,因为他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总跟我炫耀,从来不瞒着,我的身世也是听他说的。

村里人都说我是城隍爷送来的孩子,人送外号小城隍爷,有几年传的凶,十里八乡的人都来我们村城隍庙求子,还有人找我驱邪,干啥的都有,而我听二叔讲了经过,特意去看小人,还在房上吊着,虽然在二叔的故事中爷爷视我不详,可我觉得爷爷很正常,和别人家的爷爷一样,对我该疼疼,该骂骂,从来没有亏待过。

所以我问过爷爷,我到底是不是城隍爷送来讨债的。

爷爷说:“讨个屁,别听他们嚼舌头,你就是城隍爷放屁,不留神崩出来的小屁孩。”

恶心话听多了,渐渐对他没兴趣,但对自己的兴趣可浓厚,城隍爷,何道长这些看不见的玩意咱不说,我娘生了十五天这事可没跑,连她自己都承认,而哪吒的故事每个人都听过吧?她娘生了三年才生下来。

我这十五天的小孩,即便不如哪吒,也该有点特殊之处吧?

真是个讨债鬼我也认了,偏偏没有半点不同于其他小孩的地方,村里人又那么崇拜我,这让我怎么交代?

我一直很好奇,就像万元户去贫困山区探望失学儿童,总不会空着手去,你城隍爷把我送来,难道没捎点啥特殊本事?

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,直到十一岁那年。

那年夏天,陈老头过六十大寿,就是让我爷爷滚出陈家村的那位,他是陈家辈分最高的人,据说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往我爷爷的爷爷面前一站,我爷爷的爷爷就得鞠个躬,喊一声:“六叔,您来了!”

辈分高,年纪却不大,也就比我爷爷长个几岁,平日里又爱拿捏个德高望重的派头,挺不招人待见,可再不待见也是陈家老祖宗,他过六十,村里人都得送寿礼。

最可气的是人家两年前已经过了六十大寿,因为他生日特殊,虚两岁,周岁过完过虚岁。

二叔来通知陈老头过寿的消息,我们家正吃午饭,爷爷放下碗骂娘:“这死老头还要不要脸了?虚两岁就得过两次,他也不怕克死自己?”

虽说院里没外人,可左邻右舍又不是聋子,爷爷嚎一嗓子,邻居的脑袋就从墙头探了出来,和我爹平辈的一个,附和道:“就是,他凭啥收两次礼?初一生了十五天也没过十五天生日呀。”

本来没当回事,一听话头落在我身上,赶忙看向爷爷,却见他一咂嘴,琢磨到什么好滋味,喜笑颜开道:“是这个理儿,到年根就是初一开锁的日子,他六十大寿重要,初一更是城隍老爷给俺送来的孙子,开锁的生日不能马虎吧?一定要大办,就办他个十五天。”

稳赚不赔的买卖,我爷爷激动了,转头跟我奶说:“送陈老头一头猪,到时候让他还咱家十五头。”说着话,爷爷连饭都不吃了,起身说道:“俺去跟陈老头知会一声,可别办了喜事再给他办白事,说啥也得撑到初一过完生日。”

虽说陈老头再过六十有些不地道,毕竟是大家伙的祖宗,背后骂几句可以,爷爷两次咒他死,邻居干笑两声,也不说话便将头缩了回去。

奶奶揪住爷爷,嘀咕一句:“死老头,喝你的稀饭,别给人家添晦气。”

我和我爹娘点点头,站奶奶这边。

爷爷跺跺脚,气道:“你们咋就不信俺呢?俺的本事你们还不知道?陈老头这个寿要是不按俺说的去做,明年的这个时候保准给他过周年。”

我爹和二叔低头喝稀饭,没搭理他,仔细想想爷爷的本事,我们还真不知道,他除了会吊小人祸害我们还能干啥?第一个挡鬼的小人,鬼没挡住不说,还来了具尸体,差点搞死我奶和我娘,第二个小人更离谱了,剁我一根指头,说是让我不讨债,可我是城隍爷送来的,用他管!

奶奶不耐烦:“去吧去吧,想找骂你就去吧。”

“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。”爷爷狠狠骂道,又盯着我:“你也是个白眼狼!陈老头敢骂俺?俺根本不给他机会,俺找二才说这事去,你们等着瞧吧。”

说完话,爷爷美滋滋的走了,奶奶叹口气,叫我赶紧吃饭,吃完了赶紧写作业,下午还要去地里帮我爹干活。

虽然当时已经恢复高考,可即便我是城隍爷送来的孩子,也没人认为我能参加高考,不是考不上,是连高考的资格都没有,村里没人做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,先不说枝头高到什么地步,你要是只老母鸡,送到月球也还是老母鸡,村里人送孩子读书就图个识字,都不去县里的学校,陈家村自己办了学堂,上午上课,下午帮家里干农活。

学堂只有一个老师,就是爷爷口中的陈二才,也是过寿陈老头的女婿,爷爷和他好的穿一条裤子。

假如陈家内部投票,选出最讨厌的人,陈二才肯定排第一,我爷爷和陈老头能在第二名杀个势均力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