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装失忆后,厂长老公疯了》,是作者大大“贺周”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,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贺周于柔。小说精彩内容概述:我和厂长老公是厂里的模范夫妻。人前他对我百般呵护,为了我,不给副厂长面子。人后他嫌我出身乡下,在车间里养着水灵的小徒弟。他给她买进口布料,手把手教她开新机器。他的那帮兄弟都管那个女孩叫:嫂子。我不吵不闹,只是默默砸碎了他说要带我走出农村时送我的那支钢笔。我们是青梅竹马,从......
现代言情小说《我装失忆后,厂长老公疯了》,由网络作家“贺周”近期更新完结,主角贺周于柔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卡车停在那儿,他答应了今天接我去看新上的露天电影。他提着一瓶山楂汽水,朝我挥手。贺周皱起眉,抓住我胳膊,不让我动,语气近乎哀求:“念念,别去,别跟他走。”我警告他:“你放开,不要干涉我自由。我不应该被你的回忆绑架,我要过没有你的人生。”我用力掰开他的手。贺周慌了,跟在我身后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......
在线试读
医务室的门被推开。
路杨走进来,二话不说,一拳砸在贺周脸上。
“我叫路杨,是陈念第一个男人。
你有意见?”
贺周被打得后退几步,他认出路杨就是照片上那个男人,眼睛瞬间红了,扑上去跟路杨扭打在一起。
李嫂急得大喊:“别打了!
路杨是念念的发小!”
李嫂拉开两个人,指着那张照片,对贺周说:“念念查出自己生病那天,吓得直哭。
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你打电话,是你自己不接!
你他妈那个时候在哪,陪着谁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贺周愣住了,被路杨一脚踹翻在地。
他喃喃自语:“她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……”她打过。
是我不想让她再打了。
那天陈念哭着跑来广播室,说她可能得了很重的病。
她打给贺周,电话是于柔接的。
于柔在电话里笑得很大声:“哟,是你啊。
找厂长?
他在忙呢,没空理你。
哎,听说你快死了?
真是活该。”
然后就挂了电话。
从那天起,陈念就再也没提过给贺周打电话的事。
贺周的办公室,从前只有陈念可以随便进出。
后来,于柔也可以了。
陈念知道自己不再是唯一的那个时候,她的眼神就变了。
我醒了。
我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,伸出手,轻轻拽了拽路杨的衣角。
我皱着眉,小声骂他:“你怎么又打架了。”
这是我们从小到大的习惯,路杨总为我出头,我总在他打完架后,嗔怪地骂他。
“手疼不疼?”
我拉过他的手,给他吹气。
贺周冲过来,一把拉开我手,眼睛里全是血丝,死死盯着我。
“陈念,你看清楚,我才是你男人!
你关心他做什么?”
我抽回手,一脸困惑看着他,反问:“我结婚了?”
贺周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,最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。
他伸手揉我头发,声音故作轻松:“念念,别闹了,又跟我玩村里那套把气人的把戏,玩够了没有?”
10李嫂把我的病历本,狠狠甩在贺周脸上。
“她没跟你闹!
医生说她这个病,会让她选择性忘记一些人和事。
刺激越大,忘得越快。”
贺周捡起病历本,一页一页翻看,手抖得厉害。
他无法接受,陈念记得所有人,唯独忘了他。
他带我去了省城最好的医院,得到的结论是一样的。
那段时间,他夜夜守在我床前,不睡觉。
有时候我半夜醒来,会看到他一个大男人坐在床边,无声地哭。
他以为我睡着了,偷偷听我藏起来的那盘磁带。
那是我用来记录他变心过程的:“路杨从外地回来,非拉着我去镇上检查身体,说我脸色不好。
我怕,我怕我生病了,贺周怎么办……检查结果出来了,很不好,我吓哭了。
我给贺周打电话,是于柔接的,她笑话我,说我活该……我问贺周,你是不是喜欢上于柔了?
他沉默了,然后开始跟我详细说于柔有多好多可爱,喜欢吃什么,讨厌什么……我好几天没理他。
路杨陪我去镇上拿药,我还是想贺周……于柔在车间炫耀,说贺周陪她通宵研究图纸……我给他办公室打电话,一直占线,我本来想告诉他我生病了,算了……表彰大会上,他说想吃我做的面,可我忘了,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他爱吃什么,我照着记忆给他做,烫伤了手……他没回来……半夜他喝醉了,打电话回来,把我当成于柔,他的兄弟们,也喊于柔嫂子……我好烦,我不想再要贺周了……”贺周关掉录音机,回头看见我睁着眼。
他笑了,笑得比哭难看。
我平静看着他,让他走。
“你走吧,别再来了。
我们把婚离了,给于柔腾个位置。”
贺周捏住我脸,力气很大。
“我不许你胡说!
陈念,我只爱你!
我那是故意气你的,因为我看到了你跟路杨那张照片!”
是,当初我和贺周在一起前,就告诉过他,我心里有喜欢的人。
他说他不在乎。
路杨在外地跑长途车,家里奶奶生病,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贺周开口借钱,就是为了路杨家。
贺周当时很痛快就答应了,什么都没问。
他现在去查了,知道了,所以他恨我。
“念念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我们不离婚好不好?
我会治好你的,求你,求你别忘了我。”
他眼圈通红,声音里满是乞求。
我笑了。
“贺周,你不是没搞清楚,你只是从来不信我。
因为我出身农村,因为你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我,你觉得我为了往上爬,什么都做得出来。”
贺周痛苦地摇头,想狡辩。
我平静地告诉他:“贺周,一个人会被忘记,就说明他不重要。
我不要你了。”
11贺周对我的离婚要求装聋作哑。
他开始带我去我们从前常去的一些旧地方,给我讲我们往事,企图唤醒我记忆。
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那个夏日傍晚,他带我到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河边,递给我一瓶橘子汽水。
“念念,你最爱喝的。”
我摇头,把汽水推回去:“我现在不喜欢喝橘子汽水,我也不喜欢这里。”
贺周脸上一闪而过落寞,他低声问:“那你现在喜欢什么?”
我望向不远处的马路。
路杨的卡车停在那儿,他答应了今天接我去看新上的露天电影。
他提着一瓶山楂汽水,朝我挥手。
贺周皱起眉,抓住我胳膊,不让我动,语气近乎哀求:“念念,别去,别跟他走。”
我警告他:“你放开,不要干涉我自由。
我不应该被你的回忆绑架,我要过没有你的人生。”
我用力掰开他的手。
贺周慌了,跟在我身后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路杨看都没看贺周一眼,他走过来,用手里的蒲扇给我扇风。
贺周看到路杨手里的电影票,伸手拦住我。
“念念,电影太闹了,我们回家,我拉手风琴给你听,好不好?”
路杨一把推开贺周,骂他:“贺周,你少在这装什么文化人。
念念最讨厌安静,讨厌夏天,讨厌闷热,讨厌河边,讨厌橘子,更讨厌你那破手风琴。
她现在,也讨厌你。”
那一晚,我跟大伙一起坐在电影幕布前,扯着嗓子合唱。
第二天,我婚内出轨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工厂。
有人偷拍了我和路杨勾肩搭背的照片。
于柔把照片贴满了公告栏,还在下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破鞋,骂我不要脸。
全厂的广播站大喇叭突然响了。
是贺周的声音。
“关于昨天陈念同志和路杨同志的照片,是个误会。
我也在场,照片没拍到我而已。
念念那天很高兴,像只兔子。
以后,我会努力喜欢上念念所有喜欢的东西。”
他反复播放这段话。
工友们的风向立刻变了,转而去唾骂于柔。
说她作风不正,靠关系上位,顶着“小陈念”的名号,到处拉踩。
于柔那些支持者,又反过来骂我仗势欺人,霸凌新人。
12中午,厂广播站播送了一段新的录音。
是我通过李嫂,向全厂公开的一封信。
信里,我说了我和路杨只是发小,说了我从小被母亲抛弃的身世,说了我母亲就是于柔的养母,说了那天在供销社,我母亲是如何为了于柔推开我,打骂我。
也解释了,我为什么会动手打于柔。
我还附上了一张我小时候被母亲抱着的黑白照片复印件。
全厂哗然。
工友们一对比,很快就发现,于柔的妈妈,真的是当年抛弃我的张翠花。
大家开始骂张翠花道德败坏,连亲生女儿都不要。
于柔被彻底孤立了。
两天后,张翠花也写了一张大字报,贴在厂门口。
她说,当年女儿是意外走失,她痛苦了很多年,领养于柔,是为了有个念想。
她说,如果陈念真的是她的女儿,她对我的行为感到失望又心疼。
她说,如果我不是她的女儿,请问照片是哪里来的。
她说,她很想她的孩子,她想当面跟孩子道个歉。
我听着李嫂念完,关掉广播,只觉得虚伪又恶心。
我猜得没错,贺周为了挽回我,会主动替我解决掉所有我讨厌的人。
很快,于柔陪领导喝酒,生活不检点的黑料被一一曝出。
张翠花倒卖厂里紧俏物资票证的事情,也被捅到了上面,纪检委介入调查。
我接到了张翠花的电话。
她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求我救救她们。
“念念,我的好女儿,妈知道错了。
贺厂长现在根本不理柔柔了,妈找了你这么多年,还没来得及对你好,你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
我安静听完,轻声说。
“你当年的娃儿,早就死了。
你应该一起死,下去陪她。”
我笑着挂断了电话。
贺周来到我身边,像一只等待主人奖赏的小狗,不安地问我:“念念,现在你高兴了吗?”
他靠在我肩膀上,声音发抖。
“求你,重新爱上我,好不好?
别离开我,别喜欢别人……”13三个月后。
贺周依旧对我的离婚要求装傻充愣。
我的病情在稳定恢复,每个月都要去厂医务室做一次理疗。
贺周送我到医务室门口,路杨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贺周很巧妙地,横在我和路杨中间。
两个男人在我耳边争相说话,吵得我头疼。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,剥开糖纸,塞进路杨嘴里。
路杨得意地朝贺周挑了挑眉。
贺周赌气问我:“念念,还有糖吗?”
我笑着摇头:“没了,糖是专门给路杨准备的。
他下午要跑长途,开车犯困,吃颗糖提提神。”
贺周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,随即又强撑起笑容,揉了揉我头发。
“念念真体贴,但下次不许给别人了。
你会好起来的,我相信你。”
我沉默着,只是在等,等贺周耗尽所有耐心,答应离婚。
理疗室的门忽然被推开。
于柔冲了进来,手里举着一把磨尖的钢锥。
她名声臭了,工作也丢了,整个人状若疯癫。
“都去死吧!”
她朝我刺过来。
我拉着路杨往后躲。
贺周却维持着张开双臂保护我的姿势,一动不动。
钢锥深深刺进他心口。
他倒下去,眼睛一直停留在我身上,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。
最终,我还是和贺周离婚了。
他把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了我,签了离婚协议,说这是他婚内出轨应该给我的补偿。
我们在民政局办手续那天,他脸色很憔悴。
心脏受了重伤,需要长时间休养。
他沉默地签下字,按下手印。
分开的时候,他抬头望向我,想对我笑,眼泪却先掉了下来。
他把那本崭新的离婚证,死死攥成一团。
他想说什么,最后还是没说出口。
我朝他挥了挥手,说了一声再见,然后头也不回,上了路杨的卡车。
从后视镜里,我看到他的身影越来越小,最后变成一个孤独的黑点。
路杨一边开车,一边笑骂我:“陈念,你真是天底下最毒的妇人心。”
我笑了。
我心里有个秘密,永远不会告诉贺周。
我的失忆,是装的。